小渔村资治通鉴魏晋班二年级班主任-路漫漫第八讲作业 1. 晋武帝有哪些失误遗患后世? 答:晋武帝太康元年(公元280年),降服孙皓一统三国,终于结束了汉末三国以来分裂的局面。“时无英雄,遂使竖子成名矣。”晋武帝这个人,不是胸怀大志,深谋远虑的雄才之主,在平定吴国之后,便开始专事游宴,怠于政事,掖庭美女有近万人,恣意淫乐。 灭蜀平吴,天下一统,的确是不一般的宏兴伟业,天时地利人和加上多种偶然因素聚集到一起,才能实现。而司马炎毕竟是一个俗人,缺乏帝王应有的深思熟虑和奠定万世基业的远图,统一之时,举国欢庆,但衰亡的征兆,已然初露端倪了。 说句公道话,司马炎虽逼魏帝曹奂禅位,但也算得上是个厚道人,对投降的刘婵,孙皓,前主曹奂,都是锦衣玉食,外加宫殿,仆婢丰厚供养着的,不曾加以残害,对于忤意的臣下,也有容人之量, 太康三年,武帝在南郊行祭祀礼后,兴致不错,于是便问身边的司隶校尉刘毅:“朕与汉朝诸帝相比,可与谁齐名啊?” 刘毅不假思索,回答道:“汉灵帝,汉桓帝。” 司马炎吃惊多过生气,问:“怎么把朕与这两个昏君相比?” 刘毅说:“桓,灵二帝卖官钱入官库,陛下卖官钱皆入私门。以此言之,您还不如桓,灵二帝。” 司马炎闻言大笑:“桓,灵之世,不闻此言。今朕有直臣,固为胜之。” 由此可见,晋武帝的大度与厚道。晋武帝统治中后期,国家无事,文恬武嬉,奢侈无度。大臣何曾,“日食万钱,犹曰无下箸处”。其子何勋,更是有样学样。“食之必尽四方珍异,一日之供,以钱万二”。父子两个人,吃顿饭就过万钱,由此可见,当时这些人的豪奢。 石崇连杀自家美女。王济用来做菜的小猪用人奶喂养,王恺,石崇斗富更是千古穷奢极欲的典型,用麦芽糖水刷锅,以蜡烛当柴做饭的荒谬,就好像用美钞点香烟,没有任何意义,只是扭曲快感的变太浪费! “侈汰之害,甚于天灾。”当时的纵欲之风盛行,整个社会,无论高下,都处在狂迷放纵的气氛之下。 笔者认为晋武帝司马炎统治时期的这种奢靡之风,其实已经为后来西晋的灭亡埋下了隐患,只是他安于享乐,对此不自知而已,当然也许是因为皇位来的过于简单,所以也不像其他开国之君那么珍惜。 2. 评价一下刘弘的功劳。 答:一
《晋书》刘弘本传载,刘弘字和季,沛国相人。他与晋武帝司马炎同年,而司马炎生于魏明帝青龙四年(236),因此刘弘应该是出生在公元236年。沛国相,今安徽濉溪,这里历史上可谓名人辈出。刘邦当上皇帝后,将自己的家乡泗水郡改为沛国郡,治所在相县。由此看来,刘弘的祖上很可能是刘邦一支,自然身份不凡。加之又与晋武帝司马炎同年,且“同居永安里”,“共研席”,即在一块儿读书学习,来往自然密切,这在十分讲究地位和郡望的魏晋时期是得天独厚的条件。何况,刘弘的祖父、父亲均在魏国身居高位,《三国志·魏书》有刘馥父子传。其祖父刘馥,字元颖。建安初,曾说服袁术部将戚寄、秦翊率众归顺曹操,曹操十分高兴,任命刘馥为司徒府椽。后来,孙策手下的庐江太守李述攻打扬州,杀死了刺史严象,一时间当地豪强聚众数万在江淮间,郡县残破。曹操当时正与袁绍对峙,无法分身,遂上表刘馥为扬州刺史。刘馥独自一人骑马抵达合肥空城,建立州治,安抚流民,迅速恢复了地方政权,向朝廷的税供随即恢复,不过数年,“恩化大行,百姓乐其政,流民越江山以归者以万数”。于是聚诸生,立学校,广屯田,兴治芍陂及茄(《三国志·魏书》作茹,《太平御览》卷二五六作茄)陂、七门、吴塘等多座水库以灌溉稻田,官家与老百姓都慢慢富足起来。又筑高城垒,大量储备木石,编作草苫数千万席,又贮鱼油数千斛,以备战守。建安十三年刘馥死后,孙权率十万众围攻合肥城百余日,当时阴雨连绵,土筑的城墙几乎要垮,于是以草苫覆盖城墙,夜晚燃起鱼油灯照亮城外,防止孙权军队偷袭。孙权军终因破城无望,放弃围城而撤离。扬州市民越发追思刘馥的远见卓识。而刘馥时所修水库,百年后仍使老百姓受益。刘弘的父亲刘靖,魏文帝曹丕黄初年(220-223)中,从黄门侍郎迁升庐江太守,后又升尚书,赐爵关内侯,出为河南尹。建安七子应玚的弟弟、散骑常侍应璩曾经写信给刘靖,称赞他的治下老百姓远离兵燹水火之灾,稼穑有时,生活富足,鳏寡孤独有养,有仓廪之实,无流离之苦。明察秋毫,执法如山,不为权势所屈。即使前朝治理京兆的能臣赵广汉、张敞、王尊、王章、王骏,也不能与之相比。足见刘靖治理地方有乃父遗风。魏齐王曹芳嘉平六年(254),刘靖去世,追赠征北将军,进封建成乡侯,谥曰景侯。但是,刘弘官居高位,不全是因为出身于名门望族,似乎也与他祖父、父亲关系不大。泰始元年(265)冬,司马炎当上皇帝后,刘弘被任命为太子门大夫,不过是给太子看门、负责安全保卫的小官,后来升为率更令,也不过是掌管时辰的小官,好处是有机会接近太子即将来的皇帝,又比较清闲。这也算是司马炎给儿时的玩伴一个比较优渥的职位。直到司马炎死去,刘弘似乎仍默默无闻。元康元年(291),原来的太子、现在的晋惠帝司马衷擢升刘弘为太宰长史。太宰就是太师,与太傅、太保并称三公,都是与皇帝最亲近的人。三公各设长史一人,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长,算是比较重要的职务了,不过级别还不高。《晋方镇年表》说,刘弘任太宰长史时,太傅“张华甚重之”。张华,西晋有名的文学家,著有《博物志》《鹪鹩赋》。幼时牧羊,以贫士的身份,因文学的成就而渐居高位。据说他天下之事无所不晓。晋武帝向他咨询汉代的宫室制度和建章宫千门万户的情形,他不仅对答如流,还画地成图,听讲的人都忘记了疲倦。曾任魏国的太常博士,入晋,为中书令,负责起草皇帝诏书诰令。极力主张伐吴,曾监幽州诸军事,几乎当上丞相。张华看重刘弘,可能是因为他文章写得好,或者认为他有干才。有这样一个著名人物看好他,在那个喜欢臧否人物的魏晋时代,可是很容易升迁的。两三年后,刘弘以宁朔将军监幽州诸军事,直至永康元年(300)。
二
永康元年,刘弘入京为尚书。次年六月,任荆州刺史。就在荆州刺史任上,刘弘的军政才干充分展示了出来。荆州当时有十郡,地域广博,岁贡丰赡,非常重要。刘弘任荆州刺史正逢“八王之乱”。晋惠帝司马衷昏庸无能。司马氏八个藩镇王皆觊觎帝位,拥兵自重,相互猜忌杀戮,致使地方豪强、蛮夷、匈奴不断作乱。太安中(302-303),义阳蛮张昌作乱。太安二年,镇南大将军、新野王司马歆派骑督靳满与张昌战于随郡西,大败。张昌得其武器辎重,占据江夏,一时其众分布在荆、江、扬、豫、徐五州,势不可当。张昌至樊城,新野王司马歆“乃出拒之,众溃,为昌所杀”。于是诏令刘弘代司马歆为镇南大将军,都督荆州诸军事。六月,刘弘命南蛮长史陶侃为大都护,参军蒯桓为义军督护,牙门将皮初为都战帅,进据襄阳。张昌集聚兵力围宛城,打败了赵骧军,杀了羊伊。刘弘退居梁地,而范阳王司马虓遣长水校尉张奕领荆州,拒不让刘弘领荆州牧,反而起兵抵御。刘弘讨伐张奕并杀了他,然后向皇帝上表解释说,当时军情紧急,如不断然处置,恐遗祸乱。反正讨伐也讨伐了,杀也杀了,皇帝也不好怎么说,于是鼓励一番了事。随后,刘弘组织反攻,“自方城至宛、新野,所向皆平。”“昌懼而逃,其众悉降”,荆州于是平定。张昌窜于下隽山,刘弘派兵追剿,杀了张昌,首级送往京城。可以看出,刘弘初用兵不很熟练,初战不利,但很快他就掌握了全局。斩张奕,见出他的果决。平张昌,显示出他熟谙兵法,一战而胜,再战而定。朝廷自然要倚仗这位镇南大将军了。刘弘自此专督江汉军政,威行南服。前广汉太守辛冉劝说刘弘用纵横术,趁机坐大,刘弘听了大怒,杀了辛冉。这在那个乱世也是非常难得的!
战后,荆州各地守宰多空缺。刘弘向朝廷上表为参战将士论功请赏。根据将士在此次战斗中的功劳,刘弘上表以征士伍朝补零陵太守,以牙门将皮初补襄阳太守,以参军蒯桓为山都令,以长史陶侃为府行司马,等等。朝廷认为,襄阳是名郡,皮初虽有功,但名微职卑,不合适,要刘弘的女婿、前东平太守夏侯陟为襄阳太守。刘弘认为不可,上表说:夏侯陟是我女婿,按制度规定不能在我的属下任职。皮初的功劳应该得到应有的酬报。又对其下属说:“夫统天下者,宜与天下一心。化一国者,宜与一国为任。若必姻亲然后可用,则荆州十郡,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政哉!”当时朝廷按以往规矩要封刘弘次子一人为县侯。刘弘上书固辞。其高风亮节,实堪为今人师表!
三
刘弘守荆州,注重修养民生,劝课农桑,宽刑省赋。刘弘特别体恤下民。一日刘弘夜起,听城头上打更的士兵咳声甚苦,于是召其询问。这位老兵年过六十,身有病而无棉衣。刘弘非常同情,次日谪罚了这位老兵的长官,托人送给老兵棉衣厚帽。当时荆州有规定,岘山、方山两处的河塘中不许百姓捕鱼。刘弘教育下属说:自古以来就规定名山大泽不封,要让大家共享其利。今公私并兼,老百姓到哪里去讨生活?马上改过来!又说,现在酒的供应也分等级,都是用麯米酿的,而分优劣三品。以后分配酒,“当与三军同其薄厚,自今不得分别”。这在门阀等级森严的魏晋时期,殊为难能可贵!
因为战乱,当时荆州有流亡人口十余万户,羁旅贫乏,多为盗贼。刘弘给他们分配田土、稻种、粮食,让他们自食其力,并注意从中拔擢贤才,随资叙用。于是荆州大治,士民悦服。益州刺史罗尚为李雄所败,派人向刘弘告急,并请支援粮食。刘弘责成零陵郡支援罗尚粮食。但零陵以路途遥远,只计划给一运米五千斛。刘弘说:“诸君未之思耳。天下一家,彼此无异。吾今给之,则无西顾之忧矣。”于是命零陵送给罗尚三万斛米。在当时全国一片乱局之中,人人只图自保,刘弘如此处置,属下无不钦服。
刘弘本传载:惠帝被河间王司马颙手下的都督张方劫持到长安,以皇帝诏书的名义召刘弘为其部将刘乔的后援。刘弘认为张方残暴,司马颙会失败,于是派遣使者向东海王司马越表示听从他的调遣。司马越半信半疑。后来司马越领军把惠帝接回洛阳,刘弘派遣参军刘盘率军督护。惠帝抵达洛阳后,又亲率诸军与司马越会合于洛阳。司马越由此相信了刘弘,在刘弘死后亲笔写信给刘弘的儿子刘璠,大加褒扬了一番,并上表追赠刘弘为新城郡公,谥曰元。在古代的谥号文化中,元是很高的赞誉。
四
刘弘死于何年,《晋书》刘弘本传语焉不详,只说他病死于襄阳。《晋书·惠帝本纪》载:“永兴元年春正月丙午,尚书令乐广卒。……二月乙酉,废皇后羊氏,……三月,陈敏攻石冰,斩之。……六月,新作三城门。秋七月丙申朔,右卫将军陈眕以诏召百僚入殿中……庚申,大赦,改元为建武。八月戊辰,颖杀东安王繇……冬十一月乙未,(张)方请帝谒庙,因劫帝幸长安……十二月丁亥,诏曰:‘……司空越为太傅,与太宰颙夹辅朕躬。……镇南大将军刘弘领荆州,以镇南土。’”说明永兴元年(304,也是建武元年)直到年底都还在世。有说刘弘卒于304年,是不确的。史载刘弘“永兴中,拜侍中、镇南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,进车骑将军。”那么,305年刘弘还在世吗?上述《惠帝本纪》继续写道:“二年春正月甲午朔,帝在长安。夏四月,诏封乐平王超为齐王。……六月甲子,侍中、司徒、安丰侯王戎薨。……秋七月甲午,尚书诸曹火,烧崇礼闼。……八月辛丑,大赦。骠骑将军、范阳王虓逐冀州刺史李义。扬州刺史曹武杀丹阳太守朱建。李雄遣其将李骧寇汉安。车骑大将军刘弘逐平南将军、彭城王释于宛。”说明这年八月刘弘仍在世。《晋书》刘弘本传载陈敏寇扬州,刘弘调兵遣将迎敌,之后记载:“永兴三年,诏进号车骑将军,开府及馀官如故。”说明永兴三年刘弘仍在世,即使这一年去世,也在稍晚些时候。因此,刘弘去世时间最早在永兴三年(306,即光熙元年,是年六月改元)。结合下文刘璠墨绖讨劢,而刘璠平定郭劢之乱后于永嘉元年(307)三月移任顺阳内史,则刘弘去世极可能在306年下半年或者冬天。
刘弘死后为什么葬在安乡黄山头?杨德炳先生的《刘弘与应詹——围绕刘弘为何葬在湖南安乡问题》已经给出了比较合理的解释。他认为,依惯例,刘弘生前应该是想归葬洛阳的,毕竟那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,历来国家重臣死后都葬在洛阳邙山。然而当时刘弘去世后,荆州出现权力真空,朝廷一时顾不上。于是成都王颖的部将司马郭劢发动叛乱,要拥推成都王司马颖镇荆州。刘弘之子刘璠在刘弘部将的拥护下率府兵墨絰讨劢,接着又在永嘉元年(307)三月移任顺阳内史,所以没有时间归葬其父。但是杨先生忽略了一个问题。其实,墨絰讨劢起于仓促,因此来不及葬父可以理解,但可以“暂厝”。如前所述,刘弘应死于306年。平定郭劢应该费时不长,因为刘璠只以府兵即刘弘本人府上的兵丁平叛,足见叛乱势力不大。且叛乱发生在刘弘势力范围内,刘弘手下诸多部将也不会坐视不管。叛乱平定后完全可以归葬其父,况且古制父母丧要守孝三年,完全可以向朝廷告假,便有充裕的时间葬父。为什么不这样做呢?因为刘弘不愿意、不敢归葬洛阳。为什么?前已述及,司马衷做皇帝时,八王之乱足足乱了十几年!太熙元年五月,晋惠帝司马衷葬武皇帝,以太傅杨骏辅政。第二年三月,就杀了杨骏。接着贾后矫诏废皇太后。外政内宫俱乱,八王之乱就开始了。惠帝先后数次被劫持出京,京城洛阳几次落到藩王或其部将手里,他们劫掠、焚烧宫室,京城洛阳没有几天安宁日子,到了刘弘去世的前几年更是每况愈下。刘弘生前就在八王之乱中选定了站在司马越一边,而司马越也是觊觎皇位的。与司马越相争最厉害的是河间王司马颙和成都王司马颖。刘弘死前,司马颖已被诛,但司马颙仍在且实力尚雄厚。司马越万一垮台,司马颙肯定不会放过他。因此,刘弘不敢葬在洛阳。而此刻正有一个好地方,这就是刘弘的舅外孙、爱将应詹当太守的南平郡。比起中原大地,这里相对安宁,应詹在这里治理得很好,百姓拥护,威望甚高。应詹任南平郡太守时,郡治应在公安(原称江安),时安乡属公安境。这里的黄山头还远不为世人知,一般人不会想到刘弘会葬在这里。关于刘弘为什么归葬安乡,杨德炳先生论述得已很充分,是很可信的,可以参看他的那篇文章。
史载刘弘有集三卷,后多逸失。《全晋文》辑有其文若干。《下荆部教》曰:“太康已来天下无虞,遂共尚无为,贵谈庄老,少有说事,外托论公务,内但共谈笑。今即同舟而载,安可不人人致力邪?”对魏晋期间崇尚清谈,不尚实务颇不以为然。
五
刘弘拔擢部属不问出身,也不计亲疏。南蛮长史陶侃,本是吴国鄱阳人,家贫,初为县吏,即县衙里的小官员。鄱阳孝廉范逵登门造访陶侃。陶侃穷得拿不出好酒菜招待客人,他的母亲就剪下自己的头发去换酒菜。古时候认为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可毁损”,把头发剪下来可是要冒点被人指斥议论的风险的。范逵觉得陶侃有才,问他愿意去郡衙里工作吗?陶侃回答:想去,但无门路。汉以前,官员的任命多为世袭,层层相因,弊病很多。汉代起实行举荐制,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举荐途径就是举孝廉,即举荐孝顺父母,办事廉正的人为官。所以当时穷士当官是要有点门路的。后来,范逵去见了庐江太守张夔,着实把陶侃称美了一番。于是张夔任命陶侃为督邮,当枞阳县令。后来陶侃几次进京拜见张华,开始张华瞧不起,一来二去,张华从陶侃的谈吐中觉得此人很不错,召为郎中,成了京官。后来,豫章国郎中令杨晫,陶侃的同乡,见其才干非凡,举荐给中书郎顾荣,顾荣与其交谈后说:“此人非凡器也。”刘弘被任命为荆州刺史,将要上任,先任命陶侃为南蛮长史,着其领兵先出发讨张昌。陶侃打败了张昌,占领了襄阳。刘弘到了襄阳,对陶侃说:“以前我给羊祜当参军时,羊公说我以后可接替他。今天据我看,你将来也可以接替我。”陈敏作乱,派其弟陈恢进犯武昌。刘弘任命陶侃为江夏太守,加鹰扬将军。陶侃出兵御敌。随郡内史扈怀对刘弘说,陶侃与陈敏既是同乡,又曾共事,现在让他统强兵,据大郡,万一陶侃有异心,则荆州的东大门就不保了!刘弘却说:陶侃忠贞不二,且能力很强。你不要再说了。陶侃听说了,立刻派自己的儿子陶洪与侄儿陶臻来见刘弘,那意思等于说,你要不放心我,就把这两人留下为质。可是刘弘封两人为参军,还对他们说:贤叔父正在征战,你们的祖母年事又高,还是回去吧。“匹夫之交尚不负心,况大丈夫乎!”又给他俩一些钱财,仍然打发回去了。陶侃以货船为战舰,终于大破陈恢。后来陶侃果然官居荆州刺史,拜大将军,剑履上殿,入朝不趋,成为西晋末年一大重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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