遴稿释疑录之一
佘震宇(白鹿小生)
问:什么是赋之魂?他和赋之其他要素关系如何? 答;所谓“赋之魂”,是指一篇赋的主题思想。即其格调、情怀,志趣、意境。衡量一篇赋,这无疑是第一位的因素。一篇成功的赋文,无论何种体式(骚赋、汉大赋、骈赋、律赋、文赋),其语言、句式、结构、手法等等,都是紧紧围绕这个中心铺展的,都是为其服务的。因此,作赋之人,不可“为赋而赋”,而应把立足点和着重点放在挖掘主题和凸显主题上,放在书写时代的主旋律上。如果忽视作品意境,空在格式字句上耗费功夫,作品就难以真正打动读者。譬如撰写“抗战纪念赋”,我们要围绕“铭记历史,缅怀先烈,珍爱和平,开创未来”的主题去做文章,为了句式需要,你义愤填膺地说“日本良心丧尽”,这就没有把意思表达准确,也不利于凸显主题。因为日本广大人民还是正视历史热爱和平的。日本国会通过安保法,游行示威包围会场的就有数万民众。其尚武好战、梦寐复辟军国主义的只是日本的右翼势力。再看汶川大地震时,有人闭门造车,填了《江城子.废墟下的自述》一首词,写到“十三亿人共一哭,纵做鬼,也幸福,……只盼坟前有屏幕,看奥运,同欢呼。”其句式用韵都符合要求,但其所表达的感情完全是个人的臆想,极不真实。做了“鬼”,还感到“幸福”,这是什么感情、什么逻辑?我们只能给他打零分,甚至打负分。一篇赋缺少意境灵魂,偏求形式,空务词句,当然是最大的缺陷。犹如一个人,即便他四肢发达、五官端正、身体魁梧、肤色白净,如果神经出了毛病,那就不能说是正常的人一样。反之,纵或有人头若山丘,耳如八戒,长得有点丑陋,但只要他不缺零件,更有个智慧的头颅,他就是个很健全的人。因此,衡量一篇赋的好坏,其主题意境无疑是第一位的。正如刘熙载《艺概.赋概》所言:“赋欲不朽,全在意胜。”需要提醒的是,我们不能将文学作品的主题简单地作政治解读,一提到主旋律,就认为是政治宣传。泛义地讲,主旋律就是真善美,它当然渗透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之中,但其涵盖远比政治广阔。从哲学的范畴讲,内容是第一位的,形式是第二位的,内容决定形式,形式对内容又有一定的反作用。我们要尽力将健康的内容和多彩的艺术形式结合起来。《赋都新苑》发刊辞曰:“若夫赋文传世,形态递变,高潮迭起,辗转复荣。贵在不断创新,与时俱进;动而无僵,灵而愈菁。”不同时代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,决定了赋文体式的必然嬗变。所以,新赋尚品求意,仍乃赋家不懈追求之首要也!新赋之脱颖而出,亦乃大势之所趋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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